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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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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如初生婴儿般无遮无掩的白玉身子,宣怀风又毫无知觉,他却感到比宣怀风醒着时还难对付些。

  这么完美矜贵的人儿,抱紧了,唯恐弄伤他,不抱紧,血管里那股不要命的亲昵劲又无法发泄。

  白雪岚乱糟糟地想着,放任脑里数不清的或赞或叹,或激动或不安的念头互相打着架,在绸缎似的肌肤上印下数不清的虔诚的吻。

  他知道,用迷香,是小人的行为。

  轻薄一个被迷晕的人,更是小人中的小人。

  宣怀风是绝不会对小人用虔诚这样的字眼的,他如果听到,肯定露出那种招牌似的冷艳轻视的表情。

  自己这虔诚,也只有自己可感知罢了。

  白雪岚在将大快朵颐的狂喜中尝到一丝心酸,便在漂亮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

  自己也脱了衣裤,半跪在床上。

  怀风实在太乖了,随着他怎么摆布姿势,四肢柔韧舒展。

  白雪岚就像一个对着期待了几十年的美食,好不容易一天可以吃了,却很苦恼从哪头开始时下嘴的人一样,摆布了半日,忽然还是觉得观音坐莲比较好。

  又从床上坐起来,把怀风抱到自己膝上,温柔地分开怀风的腿。

  一切都准备好了。

  忽然,他又满腹地不忍心起来。

  也不全然是不忍心,大概也夹杂着心虚和不安。

  可笑。

  他白雪岚从来都信奉真小人主义的,只要达到目的,什么坏事不敢做,如今也畏首畏尾起来。

  白雪岚眼里火焰霍霍闪耀。

  他把宣怀风抱在怀里,思考了一会,猛地咬住下唇,把下唇几乎咬出一道血痕。

  疼得厉害了,他才得到一点控制欲望的力量,狠着心,把可爱的美味从膝上放下来。

  头疼。

  头疼!

  他真恨自己。

  没出息!

  怎么就偏偏喜欢这作践自己的骄傲人儿呢?

  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虎头蛇尾呢?

  偏偏胯下还硬得发疼,疼得几乎要了人的命。

  白雪岚把宣怀风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让他舒服地仰躺着。

  真是!连睡相也这么漂亮。

  白雪岚叹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跳下床,把丢了一地的衣衫一件件捡起来。

  都捡起来了,再抬起头,看看床上令人眷恋的身影,心一阵狂颤。

  他蓦地又叹了一口气,手往后一扬,把刚刚捡起来的衣服又全丢地上了,大步走到床边,抱起昏昏沉沉,一无所知的宣怀风。

  鼓胀激动的欲根,在洁净的身体上疯了似的狂蹭狂擦。

  「我就是食肉动物!我就是色欲的爱情!」

  受委屈的野兽般咆哮,从喉咙深处低低吼着,用要把宣怀风永远弄脏,永远沾上自己味道的狠劲,蹭着每一寸,每一寸,毫无瑕疵,温润干净的肌肤。

  用整晚的时间,折腾着。

  男人的白液,一次一次射在纯洁优美的身躯上。

  可白雪岚还不甘心。

  他把这些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精血,反反复复涂抹在沉睡者的身上,唯恐浪费了一滴,眸子里都带着令人害怕的痴狂的光芒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高尚的爱情。」把浑身男性的澎湃,用山洪暴发的气势宣泄完,白雪岚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己淡淡的麝香味的前司令公子,狠狠的,又有些自暴自弃地,说了这一句。

  可是,他还是不愿意自己的不高尚完全公开化的。

  东方天色泛出白灰色的时候,白雪岚把一直深沉投在宣怀风身上的凝视收回来,下了床,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轻轻把房门咯吱一声地推开,拿着架子上的银圆盆,去弄了一小盆热水。

  回来兑了冷水,手探到里面,觉得温度适合了,端到床脚放下,揉了一条干净毛巾,开始慢慢地帮宣怀风擦身子。

  这是老妈子干的活计,白雪岚一点也不在乎。

  只是心里有些难受。

  真的难受。

  好不容易,才让他沾了点自己的味道。

  可恨又要亲手擦了它。

  白雪岚不甘心,却还是认真细致地擦着,就像他弄脏这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寸时那样,每一寸、每一寸的,又弄干净。

  全擦干净了,白雪岚把宣怀风的衣物都从地上捡回来,帮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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