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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厨神_分节阅读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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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我从不知道……”彦朗的表情很复杂,他欲言又止。

练塘心脏重重跳了一下,迫不及待的点头:“是的,我喜欢你,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如果男人也可以,为什么不考虑我呢?我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我懂你,我知道什么是你需要的,我还可以帮助你,你不是要开度假村吗?我也可以去帮你啊!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只要你一个眼神,我都懂你!这样的我,不行吗?我比他更合适你啊!”

当练塘用着极快又渴望的速度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停顿了很久的彦朗才慢悠悠的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我从不知道你对喜欢的人也下得了手。练塘,我微博上的那些话,是你发的吧?”

练塘脸上的表情一僵,有如雷劈一般,吓得肝胆俱裂,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说什么,你,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练塘吱吱呜呜的说着,视线左右摇晃,哪怕已经努力的想要镇定下来,可是之前就被彦朗突破的防线早已溃不成军,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也暴露了一切。

彦朗的神情沉重。

在之前,哪怕觉得不可能,他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告诉只是自己想多了,误会了,练塘不会对自己做这件事,哪怕他和冯玉恒走在一起,也不能说明什么。

现在,侥幸再不存在。

“没有事实的证据我不会说这些话。”彦朗叹了一口气,“而且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吗?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练塘的眼球快速的晃动着,一副不安到了极致的表情,那么大的一个人,在这一刻像是缩小到了一粒尘埃,还试图隐藏着自己。

“为什么?”彦朗重复。

“……”

“说!”

“我不是故意的!”最后一个字戳破了练塘那薄薄一层的防护罩,他惊慌的扑到彦朗的面前,急切的抓住了彦朗的手,大力的捏握着,掌心还有泪水的余温,“彦朗,彦朗,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晕了头了,那一瞬间,我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不想害你的,我发出去后就后悔死了,你知道的吧,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的懊悔吧?我甚至病的起不了床,后悔的睡不着觉,到现在都心中不安。你原谅我可以吗?我可以弥补你,什么条件都可以,我都答应你,求求你,原谅我。”

彦朗将手抽了回来,因为一道尖锐的目光让他不得不避开这种有些过于亲密的动作,那个小醋坛子竟然大半夜还回来了。

视线扫到停在公路边上的越野车,坐在驾驶座上的施洋一脸怒气,却硬生生忍住了没有下来。

这也是让彦朗觉得格外心软的地方。施洋没有不顾场合的上来质问,应该知道自己正在质问练塘,哪怕怒火中烧,也忍耐了下来。

意料外的理智和冷静,以及那份容忍,让看懂了这一切的自己,心脏也跟着回暖,变得不再那么冷硬。

“我得谢谢你。”彦朗笑了,尖锐的话就那么轻易的说出了口,“如果不是你让我离开了这个浮华的圈子,就不会看见施洋的真面目,也不会因此爱上他。”

练塘身体晃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彦朗的笑容成了最尖锐的利刃,那些话就是刀锋,将他割了的鲜血淋漓,疼得几乎无法站稳。

“你还……真狠。”练塘咬着牙,怨恨的说着。

“你做出的那些事,还想要我什么反应呢?让我恨你吗?报复回去,这辈子不死不休?”他看见练塘眼底生出的光芒,仿佛被拖下深渊的人在看见极致黑暗的瞬间,生出的那一抹侥幸,他不得不再次开口打破了他的念头,连恨都不想给他。“我想过让你身败名裂,尝尝我曾经遭受的痛苦,我这样想过,但是又觉得太麻烦了,恨一个人太累了,我情愿过得快乐一点。练塘,你和冯玉恒是什么关系?性伴侣?还是爱人?或者只是利益联合?你负责点燃引线,他负责杀死我?你们的联盟真的牢固吗?”

练塘的脸色白的可怕。

从彦朗嘴里说出冯玉恒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就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他身体无法控制的战栗着,就像完全赤裸的展露在世人的面前,如此的羞耻。

他摇晃着似乎要跌倒。或许就这么摔倒就好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因此晕过去,就可以逃避一切。可他还站着,好好的站着,还能够呼吸。为什么都这样了,他还能活着?

“我……和他,什么都不是,没什么的,只是,只是各取所需……我爱的,爱的是你。”练塘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不大,却在这深秋的夜晚回荡着。

彦朗叹了一口气,视线从练塘的脸上移开,看向了另外一边。

在一辆黑色家轿的旁边,一个身着深色衣服,身材修长的男人正靠在引擎盖上。他和他的车几乎融入了黑暗当中,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又听了多少。他安静的就像是一块石头,一动不动了,直至彦朗的视线扫过来,他终于动了。他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苗一明一暗间,照亮了那双显得有些狠戾的眸子。

这个人是冯玉恒。

一个为了爱人背叛了自己的男人。

彦朗觉得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在他挂掉了练塘的电话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这个人,没有换号码。也对,他堂而皇之的针对自己,显然并不怕自己找麻烦,更没有必要躲着自己。

电话接通了。

彦朗说:值得吗?这么做?

冯玉恒说:他高兴嘛,我陪他疯。

彦朗再次重复:值得吗?

冯玉恒这次沉默了一下,告诉他:因为我啊,莫名其妙的就离不开他了,爱他呢,有什么办法。

这一次,当他们视线再次隔空对上,冯玉恒似乎再次看懂了彦朗目光中的意思。

值得吗?

这样一个人,你爱他,他不爱你呢。

冯玉恒看着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吓得几乎快死掉的男人,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般的讥讽笑容。

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薄薄的烟雾像是划开了整个时空,用着沙哑性感的声音说着:“就这样吧,江湖路远,再不相见了。”

没人知道这句话他是对谁说的。

或许是彦朗,又或者,是练塘。

男人说完话,转过身,上了车。发动机的引擎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震耳欲聋,像是碾在了有些人的心脏上,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顿时爆了、碎了、洒落了一地,鲜血和血肉汇聚成了一片狰狞的修罗场。

“那谁啊。”小醋坛子终于忍不住的下了车,一来就占有欲十足的抓住了彦朗的手,一边问着,一边装模作样的打量自己的情敌。

“冯玉恒。”彦朗回答着,知道施洋在明知故问。

施洋“哦”了一声,“就是那个背后捅刀的家伙啊,过来干嘛啊?”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好,他非常非常的讨厌伤害自家朗叔的人,而且这傻逼练塘没魂儿了吗?怎么都不看自己一眼?炫耀起来真的很没成就感好嘛!

彦朗轻轻搂住施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自家小醋坛子炫耀模样也那么可爱,自己真是栽的彻底啊。

“朗叔!”施洋一点亏不肯吃,急急忙忙的扑上来回吻了一个,还刻意亲的响响的,彦朗的耳朵都有些聋了。

练塘终于回过神来。

他看着眼前亲密的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竟然有些麻木的尝不到心痛的滋味。明明自己暗恋多年的人拥抱了其他人,为什么自己这一瞬间会突然很累呢?

累得不想再睁开眼睛,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死掉了一样,不再睁开眼睛。

“练塘。”彦朗看着他,说,“就这样吧,我们别再见了,就当陌生人,见了面也不要打招呼,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练塘用麻木的表情看着他,然后转过身,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车没发动,练塘就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像,没有一丝的生气。

彦朗牵着施洋,转身向着会所走去。

再未回头。

“你就原谅他啦?”施洋不可置信的问着,“不会吧,他挖坑,他男人埋土,都快把你坑死了,你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了?”

彦朗牵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

施洋不吃这套,他可是睚眦必报的类型,没事都要掀起三尺浪,更何况是欺负到头顶上的事,叔可忍孰不可忍啊!

“朗叔?”

“朗叔!”

“朗叔~”

施洋不甘心的叫了一路,当他们再次来到那吃烤串的地方的时候,彦朗只能无奈的停下了脚步。

他转头看向施洋:“已经够了。练塘对我只是执念,陪他那么多年的冯玉恒才是他感情里占据最大一块的那个人。今天冯玉恒的离开,早晚会让他悔不当初。而且被练塘当枪使,冯玉恒也未必会放过他,以后练塘的日子不好过。”

“窝里斗啊?”施洋眼珠子转了一圈,很快想通了关键的地方,可他还是觉得不过瘾,自己的仇还是要亲手报才爽啊!嘿嘿,干脆自己再按照自己的方式动手吧。刚刚行车记录仪可是记录下了整个过程,这下就不怕没有证据了。朗叔的清白由我来保护!想着这里,施洋的责任感悠然生出,只觉得自己的人生目标已经找到了!朗叔这么善良,一定要好好保护起来!

那桌吃烤串的年轻人还在,这次似乎喝得更多了,之前说彦朗是戏子的年轻人甚至还对着彦朗招手:“大明星,快来,喝两杯啊。”

语气轻佻,态度轻浮,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种多么不以为意的态度。

施洋在彦朗面前显得娇憨的脸顿时冷肃了下来,他松开彦朗的手,走到了桌边上,对着说话的年轻人轻蔑一笑,对着服务员说道:“那桌子是谁带进来的?把那个人的会员资格取消了!什么乱叫乱吠的狗都放进来,会所的格调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练塘解决了。

彦朗从感情上打击对方,回头洋洋肯定会从事业上攻击对方,练摊就彻底完蛋了。

不过冯玉恒还是有些本事的,估计洋洋出手的时候,他肯定忍不住要帮助练塘,到时候又是个狗血的故事,尽情脑补吧。

第66章 老司机开的车

“你谁啊?”年轻人显然喝大了,没领会到施洋话里的深意。他就是御轩会所的会员,他爸和另外两个合伙人推荐的他,再加上和会所的其中一名董事还有些亲戚关系,就勉强让他入会。当然他只能在前面转,是不够资格去休闲区的。所以一听施洋要收卡,他马上就拍了桌子,一脸凶狠的模样,似乎要拎起酒瓶子敲破施洋的脑袋。

紧跟过来的彦朗适时的推了年轻人一把,将对方按回到了椅子上。报仇雪恨的夜晚,他的杀气还未散,一不小心用了大力气,年轻人脸上闪过了一丝痛楚。

“卧槽!你特么对我动手!信不信我让你没办法再在娱乐圈里混?”

好熟悉的话啊?

彦朗忍笑看向了施洋。

施洋一脸的窘迫,突然发现原先对着朗叔说这些话的自己好傻逼,中二到了极致,简直无法直视。

年轻人从椅子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似乎想要动手,却被他的同伴们给压了下去。今天是他亲自拿到卡后第一次来会所娱乐,所以被同伴们恭维的喝多了。可是他的同伴们却还清醒着,虽然不知道施洋是谁,可是对方既然敢说这个话,而且服务员听见之后还真的跑去叫经理后,就知道今天事儿闹大了。

“六哥,先等等,忍耐一下。”同伴低声劝着,女伴也帮忙安抚人。

经理一路小跑着过来,忙不迭的对施洋道歉:“施少,抱歉,扰了您兴致了,这几个人我查过了,前两天才发出去的卡,不过是张临时卡,会所随时可以收回来。您就别生气了,犯不着和他们计较。”

转过头,经理的脸一下沉了下去,挺直了脊背,冷眼看着他们:“你的临时会员卡已经被收回,请你马上离开会所,保安已经在过来的路上,希望不是另外方式请你们离开。”

年轻人的脸一下就涨红了。

是的,他的卡是临时的,因为本身没有什么本事,长辈的身份也不高,他只能够拿到一张临时会员卡。他拿到卡的时候,他父亲就告诉他,让他谨言慎行,在会所里结交一些有身份的人。只要没什么错误,等过上一年,就可以转为正式会员卡了。

人都有炫耀的心思,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的会员身份只是临时的。如今被经理当面说破,就像是一下扯掉了处女的衣服,他羞耻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同伴们推着年轻人离开,留下了一桌狼藉。

经理却拦住他:“抱歉,请结账后离开,由于你们当中没有我们会所的会员,所以所有的消费将以原价的三倍收取。”

“你们……”年轻人咬了咬牙,脑袋也终于彻底的清醒了,不敢再惹事,灰溜溜的拿出了信用卡,“我给。”

看到这里,彦朗已经牵着施洋离开了。

彦朗不是一个喜欢狠打人脸的性格,哪怕对方招惹了他,他也更喜欢用委婉温和一点的方式回击,有时候为了大局,他甚至会容忍退让一些。不过这只是性格使然,在解决的过程里他考虑的太多,自然没有那么的快意恩仇。所以他还蛮喜欢施洋的解决方式,总觉得挺爽快的。

可惜他永远做不到这个程度。

横穿整个林园的长廊很安静,灯笼一样的路灯每隔两三米就挂着一个,照亮了脚下的路。不远处传来虫鸣声,晚风吹过,带起一片寒意。

两个人的手抓得更紧了。

“爷爷叫你什么事?”彦朗问施洋。

“没什么,就是聊一聊。”施洋轻描淡写的说着,这里面有不能让彦朗知道的,也有不想让彦朗知道的事情,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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