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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有玉之芍药花底[出书版]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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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濯玉依言回房歇息,再醒来时候,容成仍不在身边。苗濯玉起身开了房门,便见容成倚坐在卧房前的朱栏上剥石榴,他坐姿颇为不羁,一只银丝掐云靴踩在栏上,另一条腿随意伸在地上。膝头搁了一只玛瑙碗,他正将剥出来的石榴一颗颗丢进碗里,神态沈静专注,便如平时擦拭兵器一般,也不抬头,剥出来的石榴籽却没一颗丢飞。

苗濯玉浅浅打了个呵欠,道:「你在这里。」

容成点点头,道:「睡醒了?来吃石榴。」

苗濯玉在那只靴子旁坐下,一颗一颗地拈起石榴籽送进嘴里,白`皙的指尖染了嫣红的石榴汁,时不时地伸到容成眼前来。容成望着他的手指,道:「甜麽?」苗濯玉不答,取了几粒石榴送到他嘴边。容成笑了笑,张口含住他手指,舌尖轻巧地将石榴勾走,却不肯放开他,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他指尖。

苗濯玉也不抽回手,笑道:「甜麽?」

容成笑而不语,松了口欠身将他拉近,抬起他下巴来,凑过去舔了舔他唇上的石榴汁,舌头探进去吻他。苗濯玉唔了一声,温顺地应承他的纠缠。半晌容成放开了他,低笑道:「甜极了。」一面放下腿来跨坐在栏上,将苗濯玉拉进怀里,手下熟练之极地解他衣带。苗濯玉回神时已被他扯了裤子,一时微微着慌,道:「你、你做什麽!」

容成引他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低声笑道:「我要做什麽,你不知道麽?」

苗濯玉觉得两根手指在自己穴`口周围揉按几下,逐渐探进来缓缓抽送,也忍不住腰间酥麻,软软地将下巴搁在容成肩上,道:「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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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笑道:「我想在这里。」又添了一根手指伺弄半晌,觉得火候到了,解了自己裤子,火热硬物抵在柔软的穴`口处,一面伸手托着苗濯玉腰臀,让他慢慢坐下去。苗濯玉低低呻吟出声,心知拦不住他,只得将外裳奋力向下扯了扯,遮挡住两人相接之处,容成偏偏将他衣裳撩上去,手掌揉搓他腰肢。

苗濯玉又羞又急,咬牙道:「别……别在这里,进房……」一面挣了几下。

容成本就情热,被他扭得火起,也不客气,托住他腰肢大力纵送几下,看他脸上潮红一片,闭紧了嘴忍住呻吟,这才略停一停,在他耳边笑道:「这里怎麽了?」

苗濯玉缓了半晌才带着呻吟道:「别……嗯……有人过来……」

容成道:「放心,没我召唤,他们不会靠近这处。」一面缓缓动作。

苗濯玉微微发抖道:「螭玉会来……」

容成道:「嗯,那小猫是该好好管教。」

苗濯玉挣扎不脱,满心担忧被人瞧见,幽穴不由自主地紧紧咬住容成分身,一面在他耳边软语央求道:「容成,求你,求你,别在这里……」他说话时候,温软的气息不住拂过容成耳畔,容成忍耐不住,倾身将他按在栏杆上狠狠抽`插。

那玉栏不过一掌宽,苗濯玉生怕掉下去,只得将腿紧紧缠着他的腰。容成被他勾得更是情焰炽盛,一下重似一下,狠狠撞在他敏感之处。苗濯玉胡乱抓过一片也不知是谁的衣裳咬着嘴里,呻吟仍是断断续续漏出来。到得後来,那衣服也不知什麽时候滑落了,苗濯玉在他怀里哭叫着泄了出来。

容成温柔地望着他一瞬间失神的眼睛,动作缓了下来,俯身吻他汗湿的脖颈。两行泪水从苗濯玉脸上滑下来,他抬起胳膊遮住了眼,哽咽道:「你混蛋。」

容成低低笑了几声,也不分辩,握住他的腰深深挺入。苗濯玉含糊不清地呻吟一声,他没力气挣扎,也没力气应承,雪白的脊背在玉栏杆上滑动一下,方才情热时候也不曾察觉有异,此时忽觉得身下那栏杆软得没半分像是玉石,随即便见眼前景物错杂幻化,只见头顶七宝飞云帐,正是在卧房里。

苗濯玉这才明白是容成施了障眼法,怔怔地道:「什麽……什麽时候进来的……?」

容成微笑道:「你猜?」

苗濯玉道:「你……」

容成微笑接口道:「你怎麽谢我?」一面向前一顶,苗濯玉轻轻呻吟一声,随即被容成一口堵住了嘴,重新陷入温柔情潮中去。

人间这一场战祸果然连绵数十年不绝,苗濯玉时时替容成占星,西天诸星恢复如初当夜,紫微宫也光芒大盛,不久人间果然安定下来。小昆仑山上下都颇有几分惊喜,说道容成大人不能亲自占星,这般天象人事相应相合,千余年来还是头一遭。如若不然,人间不知要死伤多少性命。

苗濯玉对於同容成有肌肤之亲便可替他占星之说将信将疑,也没多想什麽。他虽不在意,但毕竟免了生灵涂炭,功德不小,他又已修成仙体,天廷便降旨封他星筹使君。容成很是欢喜,邀请相熟同僚前来庆贺。

清晨时候,郁垒还陷在一场好梦中,忽听有物不疾不徐地轻轻敲击窗格,他知道是送信的仙鸟,闭着眼挥了挥手,那窗子自行打开,便觉有物落在自己枕边。郁垒打了个呵欠,慢慢撑开眼皮,睡眼朦胧地去看那仙鸟嘴里衔着的信。那笔迹熟悉之极,郁垒咦了一声,顿时清醒,匆匆忙忙穿了衣裳,拿了信到隔壁房间去寻神荼。

神荼此时早已起床,郁垒敲开了门,边系衣带边大步走近去,道:「阿雀,稀奇事,容成派人送了信来,哦,原来是两封。」他随意坐了,打开其中一封扫了几眼,笑道:「他请我们去喝酒,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破题第一遭。那小白猫果然……」

郁垒边说边笑嘻嘻地拆看第二封信,神色却渐渐古怪。神荼道:「怎麽?」

郁垒放下信,道:「他托你我助他寻找那茅山玉印。」

神荼也不禁露出诧异之色,道:「他同苗濯玉好好的,怎麽又惦记起那东海太子来了?」

郁垒挠挠头,笑道:「难道他想左拥右抱不成?不过从前寻印时候,他可没托我们相助。」

神荼想了想,道:「或许是另有用处。」

郁垒吃吃一笑,道:「我知道茅山掌教想寻回那印,想得几乎发疯。容成他总不会是看中了那小道士,想讨人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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