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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请自重!_分节阅读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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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倒也没有客气,微笑着坐在了锦绣公主身旁。“顾四小姐,本宫与你倒也有几年未见,说来,本宫倒是有几分想念你。”李寸泱笑着拿起桌上的酒盏,给顾笙斟了一杯酒。“殿下这般说,真是让笙儿受宠若惊。”顾笙笑着端起了酒杯。

“顾四小姐,你也不需要兜圈子,你的来意,本宫大约猜的到一些。今日正好碰上,就是本宫不邀你来,你也会不请自来对吧。”李寸泱浅笑着抚着桌上的酒盏。顾笙敛了脸上的笑意,轻皱着眉头,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隐瞒,诚恳道:“殿下聪慧过人,既然已猜到笙儿的来意,那殿下可愿与我等联手,共同对付宁王。”

“本宫自娘亲胎中生出时,便有些呆傻。幼时,除了与本宫一母同胞的哥哥愿与本宫玩耍外,别说是其他的哥哥姐姐,就连父皇见了本宫也万分嫌弃,后来有一日,本宫不知怎么突然醒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醒了就同一个正常人一样了。但是本宫看破了,看破了这个小小的宫城里头那些肮脏龌蹉之事,看破了些虚伪的所谓的父子情深兄弟情深。当一个明白人聪明人,还不如当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公主。”李寸泱笑的一脸明媚,精致的眉眼间皆是透出些淡淡的慵懒之意。

“若是殿下真的什么都不肯管了,一年前又为何从一个外人知之甚少的小公主,变成了如今最受皇上宠爱的锦绣公主呢。”顾笙反问,虽是对着一个公主,皇家子女,却也半分没有畏惧之意,双目直视李寸泱。

一年前,皇帝突然极其的宠爱那个被锁在宫中,甚少出门连封号都没有的傻公主。不仅给了她一个封号,带着她一起上殿会见异国使者,甚至给这个傻公主建了一栋以她封号为名的宫殿,锦绣宫。就连带着傻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四皇子,封地在偏僻的易州的楚王,也跟着受待见了,封地也多了个富饶的至县,也被允许能时常回京觐见皇帝,和自己的妹妹相聚。

“你应当知道,本宫这般做是为了本宫的亲哥哥。楚王哥哥他一向不不爱党争,只爱吟诗作对,摆花弄月。他虽不争不抢,又不受父皇宠爱,但仍是个皇子。本宫需保护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李寸泱偏头望着桃树上,那粉嫩欲滴的花骨朵儿,目光有些迷乱。“那公主也应猜的到,依宁王的性子,若是他当了皇帝,定是容不下楚王殿下。况且,上回宫宴,宁王向皇上请旨,将六公主远嫁联姻番邦穆族皇帝,殿下,如今您是皇上最后一个尚未出阁的公主了。这些公主殿下应当比笙儿更加清楚,只要公主殿下与我等联手,将宁王扳倒,那公主殿下与楚王殿下就少了一个威胁,不是吗。”顾笙轻轻俯身,话语诚恳,眼眸中的带着些蛊惑人心的味道。

“本宫早就已有了保全自己与楚王哥哥的办法,况且,四小姐你扶持的是晋王,难道四小姐能保证,晋王登上皇位就不会对本宫和楚王哥哥下手吗,四小姐你应当知道,登上了皇位的人,心是会变的。无论他此前是个多么忠厚的人,一旦爬上了那至尊之位,心就会变得更狠更硬。”李寸泱直视着顾笙的眼睛,黝黑的眸子中是坦然笃定。

相比之下,顾笙却有些犹豫了,李寸泱说的没错,她不能保证晋王登上皇位后,不会对其他的皇子下手。顾笙抬头望着李寸泱,神色不变,眼前的这个人是全皇城中最聪慧最看的开的人。或许她真的高估自己了,原本她信誓旦旦的以为能说服李寸泱,但是李寸泱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她自己有些动摇,这个公主殿下,真是个危险的女人啊。

“的确,我无法保证晋王登基后不会对楚王殿下下手,但是我却知道,若是宁王登基是一定会对楚王殿下下手的。况且,宁王野心太大,从他这些年一直主张攻打异国,扩张国土就能看出。他若当上了皇帝,一定会大肆兴兵,涂炭生灵。而晋王一直主张休战谈和,与邻国友好共处。公主殿下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宁王登基,天下生灵涂炭吗。”

“天下生灵,黎明百姓,他们死不死,又与我何干呢。”李寸泱歪着头眉眼弯弯,笑的一脸干净纯粹,口中说出的话却让顾笙有些措手不及。“怎...怎会无关。百姓是无辜的,天下人都是无辜的,不该因为一人的野心,而让他们死去。”顾笙有些无措,眼神之间也有些不可置信,她万万没有想到李寸泱会说出这等话。

几年前,顾笙还是一个孩子时,曾随着顾清泉来参加过宫宴。她记得那日整座皇城中都挂着红艳的灯笼,将半边夜空都照的亮堂堂的,天山的烟火漂亮的有些梦幻。她偷偷的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出了大殿,去了更能看清烟火的御花园,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上,撑着脸仰着头望着天上绽放的烟火。

之后她听到了有人的呼喊声,便好奇的去看了,而后她目睹了一场荒诞的闹剧。一个妃子怀疑她的一个宫女偷了她的首饰,正在殴打那个年纪与她一般大的一个小宫女,那瘦弱的小宫女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咽呜着求饶。就在顾笙实在看不下去之时,一个衣裳脏乱蹦蹦跳跳看上去与她同龄的小女孩跑了过去,那个痴傻的小女孩举动幼稚而荒诞,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但她跑过去却状似毫无逻辑的胡说八道了几句,竟就让那妃子猜出了那小宫女只是被冤枉的,真正偷东西的是另一个老嬷嬷。

顾笙躲在假山下,看着那妃子拖着那老嬷嬷走远,小宫女也被抬走,而那个傻傻的小姑娘却低头轻蔑一笑,那双朦胧呆滞的眼眸瞬间灵动了起来,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和聪慧。那一刻,顾笙就知道,这个傻傻的小姑娘并不是看上去的这般傻,反而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正当顾笙有些震惊沉思时,那个小姑娘却径直跑到了她的面前,顾笙来不及躲闪,被迫与那小姑娘四目相对。“我是泱儿,我是泱儿。”小姑娘嘴角流着口水,傻乎乎的看着顾笙,不停的念着同一句话。顾笙眼眸闪了闪,笑着牵住了小姑娘的手:“泱儿你好,我是顾笙,你可以叫我笙儿姐姐。”

那一夜,顾笙与李寸泱玩了许久。虽李寸泱一直是个傻傻的模样,但是她们而人皆是心中清楚。也是因那一夜,李寸泱帮了一个无亲无故身份低微的小宫女,顾笙如今才会笃定李寸泱不会是一个袖手看着天下涂炭的人。不过今日看来,大概是她一厢情愿罢了,人果真是会变的啊。

“笙儿姐姐。”李寸泱的一声轻唤,将顾笙从回忆中惊醒。她回了神,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而后眼眸淡漠的抬头望着李寸泱:“既然如此,那笙儿便不打扰公主殿下了,笙儿告辞。”

正当顾笙起身走了几步之后,李寸泱却又唤住了她。顾笙站定,没有回头,语气清冷:“公主殿下还有何吩咐。”“笙儿姐姐,你要本宫帮你倒也是不无可能,只要,只要你答应今日与本宫同寝共度良宵,本宫便应你所求,与你和晋王联手共抗宁王。”李寸泱带着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笙瞳孔放大,腾的转身,难以置信的望着李寸泱,失声道:“你...殿下这是何意思。”

“本宫想,笙儿姐姐应当清楚本宫的意思吧,这共度良宵之意。”李寸泱笑的一脸妩媚,那共度良宵四个字咬字极重,再配着李寸泱撑着额角慵懒诱惑的模样,让人想入飞飞。在顾笙哑然,惊异的看着她时,李寸泱又开了口,目光有些轻佻的上下在顾笙身上打量了几眼:“这些年,本宫可是一直念着你呢,笙儿姐姐。”

89.无谓取舍!

“殿下是在说笑吗。”顾笙深吸一口气,将心底涌上的几分怒气和不解压了下去。“笙儿姐姐觉得本宫像是在开玩笑吗。”李寸泱望着顾笙,将手上的酒杯放下,唇角的笑意敛了几分。顾笙偏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苍白了几分。她是如何都想不到,她印象中那个可爱聪慧,笑起来干净狡黠的小女孩,居然会说出这种让她难堪的话。

“青衣门一向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暗中稳定天下各方的势力,平息战乱。而笙儿姐姐身为青衣门的门主本该首当其冲,为了天下苍生黎明百姓而抛头颅洒热血,今日本宫不过是让笙儿姐姐陪本宫一晚而已,难道姐姐会不答应吗。”李寸泱站起身,慢慢靠近顾笙,修长白皙的指尖抬起,轻轻的划过顾笙的侧脸。顾笙身子一僵,往后退了两步,错愕的抬头望着那笑的一脸得意邪魅的李寸泱,但同时,她也没有错过对面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一抹戏谑。

薄薄的红唇轻轻挑起,顾笙娇笑着依偎进了李寸泱的怀里,洁白的藕臂勾住身前那人的脖颈,顾笙笑的一脸魅惑:“既然公主殿下都这般说了,那笙儿恭敬不如从命,今日笙儿就陪殿下宿在这锦绣宫中吧。”李寸泱先是楞了一会,随后就笑着搂住顾笙柔软纤细的腰肢,细细的磨蹭着,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李寸泱暧昧的笑道:“好,春宵一刻值千金,笙儿姐姐这就与本宫一起先去沐浴吧。”

那一直恭敬的站在走廊下的小宫女一动不动的站着,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半丝改变。顾笙浅笑着将头轻枕在李寸泱的肩头,眼角的余光偷偷望了那宫女一眼。抓着李寸泱肩头衣裳的手慢慢的往怀中伸去。

几乎就在顾笙动手的那一瞬,那个一直恭恭敬敬站着的小宫女,如同闪电一般掠了过来。顾笙抓着李寸泱的手臂,一个转身绕到李寸泱身后,一手顶住她的腰迫她仰起身子,另一手则迅速的点在李寸泱的肩头,趁着李寸泱抬头低吟之际,将手中的那颗黑色的药丸丢进了李寸泱的口中,而后迅速的退了几步,躲开了那小宫女袭来的一掌。

小宫女一手搂着那捂着嘴不停咳嗽的李寸泱,另一手按住李寸泱的脉搏,愤怒的冲着顾笙喊道:“大胆,你喂公主吃了什么东西。”几乎就在小宫女话音落下的同时,空旷的院子里突然有几道身影掠了过来。剑鸣声响起,只能见到几道亮百的残影向顾笙袭去,同时想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拿下她。”

顾笙不躲不闪,负着手神色泰然的任由那几把锋利的剑架上了她的脖颈。阵阵如同针刺般的痛意从脖颈上传来,带着寒意的剑刃划开了脖颈上的肌肤,有几滴鲜红的血迹渗了出来。顾笙神色未改,低声道:“怎么,不想要解药了吗。”

“咳咳,住手,放开她。”李寸泱捂着自己的小腹,整张精致艳丽的脸庞皱巴巴的,眼睛里也飘起了朦胧的雾气。那几个穿着黑衣蒙面的暗卫,待李寸泱话音落了,就及爽快的收了剑,但却仍警惕的围着顾笙,眼露凶光的死死的盯着她。李寸泱剧烈的咳了好一会之后,奔到石桌前,将酒盏中的酒急切的倒进了嘴里。然后才苍白着脸道:“好苦,苦死了。”

“笙儿姐姐,本宫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的想要害死本宫吗。”李寸泱不停的往嘴里倒着茶水,一边皱着眉头惊呼着:“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玩意,怎么这般苦。”李寸泱从小到大,对有苦味的东西向来避之万里,就是寻常风寒要吃的药,也要加糖加到吃不出苦味,才会碰。

“不过是一颗秘制的药丸罢了,虽苦了些,对人体倒是无害,不过…”顾笙挑眉,眼角余光打量着身边这几个暗卫,看来她的宝果然没有压错,这个真人不露相的公主,才是这皇宫中唯一有能力对抗宁王的人。在耳目众多,戒备森严,各方势力盘踞的皇宫中,竟然拥有一批武功极高的暗卫,且没有人识破。顾笙细思下,竟有些后悔刚刚太过鲁莽。

“不过什么,你快说!”李寸泱皱着眉头,吐着舌头。而她一旁的那个小宫女暗自收回了按在她脉门的手:“殿下,您刚刚吃下的药,的确不是毒药…只是。”“只是吃了之后,会长胡子罢了。”顾笙接过话。

呆愣了半晌后,李寸泱难以置信的指着顾笙,手指颤抖着:“你…你说什么。”顾笙挑眉:“我说的是事实,将这药丸交给我的人说,这是用她秘制的药方做出的药丸,对人体无害,只会让吃下的人毛发旺盛,女子吃后会长胡子。”“青儿,你医术不是很好吗,快帮本宫解毒。”李寸泱转头看着小宫女。“这…殿下,奴婢…奴婢从未见过这种怪异的药…若要解,怕是要花很长时间。”“多长!!!”

“等你胡子长到腰间时。”顾笙又接过话。“顾笙,你欺人太甚,竟敢迫害本宫。快讲解药交出来,不然本宫杀了你。”李寸泱怒极。“我没有解药。”顾笙下巴轻抬,目光淡然。“你不肯交,本宫就杀你全家。”李寸泱又威胁道。“这解药只有一个人有,那人就在这宫中。只要殿下能找出她,自然就能解开药效。”

“原来你还是想拉本宫下水,虽手段卑劣幼稚,不过的确有效。说说吧,那人是谁。”李寸泱神色一变,背着手,衣裙一摆,潇洒的坐在石凳上,轻笑了起来。“她叫叶锦书,是席家后人,我怀疑她在长生殿中。”顾笙眼神一凝,提到叶锦书时,手还是轻轻颤了颤。李寸泱漫不经心的瞄了她一眼:“难怪你要来找我,竟在长生殿中,那地方可不好进。不过,本宫会想办法。”

天蒙蒙亮,顾笙一身黑衣从锦绣殿中跃出,潜回了皇帝让她留宿的殿中。

李寸泱望着顾笙离去的方向,有些发愣。随后她低头浅笑自嘲:“还是晚了,不过这样也好。幸得本宫并未喜欢她到那种非得不可得地步。”“殿下,真的要卷入宁王的党争中去吗。”小宫女在她身后问道。

“本宫自有自己的思量,这忙也不会白帮。况且,宁王兄应该已经怀疑本宫了,本宫也该为自己和楚王哥哥打算了。”李寸泱低头,张开一直轻握着的左手。上面躺着一颗黝黑的药丸,她伸手轻轻拨弄着那颗圆润的药丸,低声轻喃:“本宫倒想见见,那个让她倾心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是多了只手,还是多了只眼睛。”

望着掌心发起了呆,李寸泱心中有些微微发涩,其实啊。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那个人,那个躲在假山后面偷偷看着她的那个精致貌美的女孩,和她那双黝黑发亮,在夜色中都亮的如同繁星的眼眸。这些年,有时她总会梦见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和那双微凉而又柔软的手。

那时,顾笙偷偷躲起来,望着那妃子惩戒那小宫女时,却没有注意到,有另一双眼眸,也悄悄的正望着她。

只不过,有缘无分罢了。一个无结果的执念,她李寸泱最聪明的地方就是懂得如何取舍,该放弃该丢的东西,她随时都能丢弃。将手中的药丸抛出,李寸泱转身往殿中走去。还你一份情分,换你一生不忘,也好。

90.丹药之秘!

“我已按你的吩咐,将药都提炼了出来。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放楠儿她出宫了吧。”席圣安死死的盯着宁王,将叶锦书护在了身后。宁王负手绕着屋子中的那个炼丹炉走了几圈,轻轻嗅了嗅那缭绕的雾气,闭上眼摇摇头:“不行,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本王不能放她走,让她再待几日吧。”

“你…你这是食言,我已经炼了药,你也该放楠儿走,你不能…你不能骗我。”席圣安闻言身子一颤,蹒跚着上前想要抓住宁王的袖口。宁王一拂袖,后退了两步,面色冷淡的望着席圣安:“你没有与本王谈判的资格,如今你们父女都在本王手里,本王想放就放,想留就留。”“这…你放心,你说什么我都做,我不会违命的。只要…只要你放我女儿走,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席圣安佝偻着身子将姿态放的很低,声音颤抖诚惶诚恐的表忠心,苍老的脸上满是凄然和祈求。

可是宁王却没有半分动容,脸上温和儒雅一笑,歪着头轻声道:“老家伙,看来你也就只敢硬气那么一回啊。想让本王放你女儿走,也不是不可以,你先给本王跪下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本王一开心,就把她放了。”席圣安闻言愣了了,转而没有半分犹豫咬咬牙就要跪下去。

“混蛋,你欺人太甚。”一直站在席圣安身后默不作声的叶锦书突然大声喝道,她一手抓住就要往下跪的席圣安的手,一手抓住身旁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往宁王砸去。宁王眼也不眨,望着那茶杯急速往他的面门飞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那就要砸到宁王脸上的茶杯,突然悬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就在宁王面前轻轻摇晃了几下,而后砰的摔在了地上,迸开一地嫩白的碎瓷片。

叶锦书见东西没有砸中宁王,便偏头看了眼那一直站在门边阴笑着看着他们的那个小道童。“叶小大夫,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对本王下手。”宁王笑的更加温和,嘴里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笑意,可偏那双眼眸中却透着几分邪气。叶锦书不顾一旁拉扯她的席圣安,向前迈了两步,毫无惧意的死死盯着宁王:“对你下手又如何,我还想杀了你这讨人厌,又阴险又狡诈的伪君子。”

“叶小大夫,看来没人教你什么是礼数。鬼道,既然她不懂,那你就去教教她,什么是礼数。”宁王笑着道。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道童闻言笑了笑:“好。”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狂热和颤抖,望着叶锦书的那双眸子也变得兴奋嗜血起来。

“不,楠儿她还年幼,她什么都不懂。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要怪就怪我,我是她爹,我没有管教好她,你们别伤害她。我给您磕头赔罪,请殿下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儿。”席圣安惶恐的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叶锦书一看,眸子都红了起来,她拉着席圣安想让他起来,可是席圣安却挣脱她,仍重重的向宁王磕头,额上已然红了一片。

“混蛋,去死。”叶锦书忍无可忍,挡在席圣安身前,愤恨的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往宁王身前一扬。白色的粉末在空中悠悠飘飞,站在那不动的小道童闻到了味道,脸色微微一变往后跃了几步,躲开了那飘来的粉末。而正站在叶锦书对面的宁王,被当面扬了一身的药粉,却神色淡然,不躲不闪。若无其事的低头拍着身上的粉尘,宁王冷然道:“身为一个大夫,身上却带着如此剧毒的药粉,真不知叶小大夫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叶锦书拳头微微握紧 ,她一时恨极,竟忘了宁王是曾服用过七日蛊的人,七日蛊可以让人百毒不侵。虽她刚刚洒出的药粉极为剧毒,可终究对宁王来说没有半分效果。“鬼道,把她的右手取下来给本王。”宁王捂着口鼻,皱着眉头道,那药粉虽对他无效,但是那味道却是有些刺鼻。

叶锦书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右手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似乎被什么东西贯穿,鲜血顿时就淌了下来。身子也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了,动弹不得,她偏头,就看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出现了一个铜钱大小的小窟窿,正拼命的往外头涌着鲜血。席圣安惊恐的望着叶锦书的手,想要扑过去,却因宁王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你若不动,她丢的就是一只手,你若是动了,她丢的就是整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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