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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_分节阅读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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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出来旅游的喜悦几乎完全消散,沧玉此刻有些想念自己那个温暖的小屋,还有起床就能见着面的倩娘,跟总是赖在屋顶上的玄解。

看了会儿江雾,沧玉才等到了日出,水流滔滔,尽头处忽然金光乍现,刹那间天破云开,一轮皓日缓缓升起,染得漫天红霞,耀眼夺目,这场景虽不是在青丘见着的,但果然与倩娘他们所说的一样,美不胜收。

沧玉怔怔瞧了半晌,不由得又想到:玄解要是性向正常那自然很好,要是如棠敷一般,无论对象是找个虎背熊腰的,还是别的什么模样,只要他心中欢喜,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

他向来豁达,否则早在穿越那会儿就想不开把自己勒死了,性取向虽是打小耳融目染根深蒂固的事,但总大不过穿越的麻烦去,他想一个晚上竟就顺其自然地接受了。

初开新世界大门的沧玉立刻给自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勇敢迎接了人生的新起点。

不片刻,棠敷就从船舱内出来了,他已在里头简直洗漱了下,过来坐在沧玉身边,昨夜刚掏心置腹过,今天就显得没那么尴尬。其实棠敷昨天晚上想了想,觉得沧玉表情不自然很可能是思想较为古板,一时接受不了,不由得道:“沧玉,你是不是……不太能理解?觉得这样有违人和?与阴阳相悖。”

不。

沧玉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大兄弟,你完全是另一个问题,跟弯仔码头没什么关系,别想试图转移焦点!

作为族长的春歌好骗得像今年十三岁,作为狐族战力的赤水水长期处于五岁这个年纪阶段——毕竟他已经不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了,而最可靠的大巫居然是个欺骗凡人感情还一跑就百来年的绿茶!

沧玉自己算可靠点了,还是个西贝货!

这个青丘不能好了!

……

玄解与容丹早一日启程,走得还是陆路,遇山翻山,遇水淌水,他听倩娘说过不准在凡人面前使法术的不成文规定,就专捡偏僻荒芜、人烟罕至的小道御风而行,一路行程比走水路的沧玉棠敷不知快了多少。

水路要看得是江海的颜面,没了水就得上岸,许多时候不得不绕远路。陆路就没这许多麻烦,七弯八拐总能循着出口。

一连赶了两日路,渐有人烟,容丹站在高处看了看方向,窥见个破庙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咱们暂且休息一日,明日再找人家问问姑胥还要走多久。”

玄解自无不可,他们俩就趁着夕阳还没落山,进了个破庙休息。

在外出行这几日,玄解什么都不大懂,都是容丹忙上忙下,又是寻来枝叶生火,又找出些茅草来拍松铺垫,还到外头找了许多野果回来与他分食。

两人吃了几个野果垫腹,此刻野果都是酸涩至极,虽采摘了不少,但剩下的都没人愿意动了。

玄解见这些野果各有不同,汁水好似颜料般缤纷多彩,忽然解下包袱从里头拿出两个甜果来,又挑了几样野果来挤破了沾在指尖上。

容丹生了会火,又添了柴,才有空去看玄解在做什么,只见有个甜果被放在地上,眉眼神气活现,嘴唇红红,两侧画出羽翼的模样,纵然不大相似,仍能一眼看出是倩娘来。

至于玄解手上那个,便是沧玉了。

玄解画完后,将满手汁水在茅草上蹭了蹭,捧起两个甜果摆在自己身边,这才默不吭声地倒下睡了。

第四十七章

船行了数日,再是天大的趣味都乏了。

棠敷许多东西都准备得齐全,书箱内竟还藏了不少果脯与糕饼,他们白日闲谈,夜间赏月,最初几日还算有意思,棠敷之后几日都在细细讲魇魔的习性,听着这个名字都差不多知道是什么属性的妖怪,沧玉吃了几块糕饼,兴致不及听八卦时昂扬,不过倒不敢托大,将细节都记了下来。

过了两日,棠敷已将魇魔讲完,便重讲了当年的惨案,听得沧玉心中颇为沉重。

每个人于美梦中衰竭而亡,死相难看,脸上却挂着极为满足的微笑,光听讲述就叫人不寒而栗。当时死了小半个姑胥的人,惹得人心惶惶,好在当时棠敷那姘头来头甚大,威望颇高,才没叫姑胥剩余清醒的居民陷入恐慌,因而魇魔退去后,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到第九日时,船已接近姑胥,只是姑胥没有港口,就停在了离姑胥最近的宁安城处,两妖在青羌时已有了些教训,便用了法术将头发改换了颜色,又躲在船上看了看近来人间男子流行的打扮,似模似样地换了一身,这才下船去。

宁安城是商道中心所在,连接南北,常有经商客旅来往做买卖,加上可通陆路与水路,因而人烟稠密,极是繁盛,街道上的行人数量胜过当日匆匆路过的青羌国都城数倍。

棠敷与沧玉下了船来,一路上既有牵马,也有牵牛,还有牵驴的,道路已经划分得清清楚楚,因而行人众多却不显半点杂乱。

青羌国虽已算得上繁华,但到底不似宁安城这贸易繁盛之地,什么新奇玩意都有,连棠敷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沧玉与棠敷都不是为旅游而来,棠敷曾答应那老婆婆要彻底斩除魇魔,眼下养精蓄锐了十日,只等着前往姑胥,心中没什么兴致。沧玉是知晓当年姑胥惨案的具体情况后,心有不忍,姑胥才过了一百多年的安生日子就悲剧重演,他再心大,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准备游玩一番。

这会儿正是饭点,棠敷问沧玉饿不饿,沧玉回他吃些东西也好,棠敷点点头道正好打听些消息。于是两妖寻了个吃饭的大店进去,他们二妖生得出众无比,在路上就引起不少人注意,光是走这一路都不知道被丢了多少女子的手绢,此刻走进大堂,那热闹喧哗似都稍稍暂停了下。

店内正好空出张小桌,伙计好不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他们二人往里送,不少想提议拼张桌子的客人都发出了惋惜的叹声。

沧玉刚落座,就听他后边那桌有个少年郎道:“那两位俊俏郎君生得气度非凡,想来定是饱读诗书,可恼这伙计实在太殷勤,咱们只慢了一口,就叫他空出张桌子来。否则邀他们与咱们一道落座,谈天说地,不知多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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