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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_分节阅读_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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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旦精神力强了就会被激发出异能,叶伯恩那个时候已经有异能了,他的能力是“催眠暗示”。那个时候的叶伯恩还没有学过异能掌控技巧,他对异能的掌控,是做不到收放自如的。当时他太过惊吓害怕,哭着跟老师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用上了异能:“老师你醒一醒,老师你没有事的。”

于是他的老师醒了,而且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受伤的样子。

当老师血淋淋移动的时候,有孩子哭着说:“老师你流血了啊!”

然而看着那个孩子,老师神色恍惚的只是笑着说:“没有,老师没有受伤,老师一点事情也没有,老师会保护好你们的。”

叶伯恩的老师重伤之后依旧激烈运动,断裂的肋骨扎进肺部,最后抢救无效死亡。

没有人知道这场悲剧发生的真正原因,群众们被老师的重伤却依旧坚持抢要先救孩子的行为给感动了。年幼的叶伯恩知道老师之所以会这样,全都是因为自己。是因为自己当时混乱里,无意识地扩散开了“催眠暗示”的精神压制力量,“老师你没事的”是一个心理暗示,这是一个极其强烈的心理暗示,是叶伯恩在自己情绪波动极大的时候施下的,这个心理暗示的精神力强度已经突破了S级,在那一瞬到达了SS级,而在此之后叶伯恩尝试着试图解除自己先前下的心理暗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再解开。

这个老师和叶伯恩平日里关系很好,老师甚至还带着叶伯恩去自己家里吃过饭。就是在这样年少的时候,喜爱的老师因为自己死了,还是死在自己面前,并且他猜到了一切的因果,却完全徒劳的无力挽回。

老师死后,叶伯恩回家不声不响地躲在衣柜里,他不吃不喝,什么都不说,他小小年纪就是不爱向人倾诉的,备受煎熬的是只他一个人。叶伯恩躲在没有光的,黑暗的,空气稀薄的衣柜里,他抱膝想着,为什么我要有这样能力,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就好了,如果我什么都不会就好了。他想着,这样,老师也不会因为我死了。

等叶伯恩的父母发现事情不对,将叶伯恩从衣柜里找出来的时候,叶伯恩已经昏迷。而叶伯恩再次醒来之后,这个曾经有着“天才”称号的孩子,是慢慢地变了样子到最后彻底沦为一个连普通人都比不上的差生。叶伯恩的父母简直怀疑自己的孩子被人掉包了,一切都发生得毫无预兆,然而他们也知道这个猜测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一切,都证明这个孩子的确是他们的孩子,没有错,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最后这副样子。

是的,心理暗示,不仅是可以对别人,也可以是对自己。叶伯恩企图抹杀自己的人格,但这一点并没有成功,主人格只是沉睡了,而被他虚拟出来的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的人格,也就是后来人们见到的“叶伯恩”,就这么一直代替了主人格活在这个世上。而显然这一场心理暗示是非常成功的,这是绝对完美的伪装,甚至他对外展现出来的曾经S级的精神力,在仪器检验结果里,都明明白白地呈现出了从S衰退到C的变化。

这个一无是处的“叶伯恩”,不过是叶伯恩自己捏造出来一个虚假人格,直到许多年后,因为暑期培训的任务遇到虫族,他的身体到了濒死的程度才彻底人格崩坏,使得沉睡多年的主人格苏醒过来——也就是记忆里“重生”的那次。

不过这“重生”重生得出了点问题。

当时遇到虫族的时候,那只坑里虚弱的虫子其实是在孵化虫母。虫母尚在蛹中,还没有孵化出来,叶伯恩当时跳入坑中就惊扰了虫子,彼时孵化正进行到最后一步,虫母马上就要破茧,虫子受惊发狂,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察觉到坑外似乎还有许多躁动不安的生命体,它本能地知道自己要给虫母争取破茧的时间,所以它拖着虚弱的身躯,先冲过去把叶伯恩拍个半死,然后又爬出去是想要把外头的人都杀光。

坑外“宋观”队伍的人和虫子厮杀时,坑中的蛹正在一点点破裂。外头的打斗动静太大,地动山摇的,虫蛹不慎滚动就滚动到了半死不活重伤的叶伯恩身上。

薄薄的一层蛹皮“噗嗤”一声被勾破了一道长痕,湿漉漉的汁水霎时间就喷溅了叶伯恩一身,腐蚀了大半骨肉,看起来鲜血淋漓的,非常可怖。从蛹里面爬出来的虫母还是身体十分柔软的,它摔在叶伯恩身上,而与此同时接触到不明能量源的叶伯恩,脑中刺响一片,全是“晋江文学城系统”开启的提示音。

叶伯恩张开眼,虫母的手掐上了叶伯恩的脖子。两者视线有一瞬交汇,跟着,这刚出生还很脆弱的虫母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它连一声短促警鸣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睁着眼睛,被重新醒来张开眼睛的叶伯恩给用精神力彻底反绞杀死了。

这个时候的叶伯恩不过是强弩之末,他精神力极强,但身体受损太重差不多是要死了。而“晋江文学城系统”因为开启能量不足,自动捕获周边能量,将刚出生死去的虫母给吞噬殆尽。同时系统它察觉到宿主濒死,因为自身能量储存还有富余,所以它开始反哺宿主。结果叶伯恩脑域受损,暂时性失忆,而“晋江文学城”所捕获的能量来自虫母和虫蛹,这两样东西上头附着的都是先前守卫虫子的记忆印记,当“晋江文学城系统”开始修补叶伯恩身体的时候,那些记忆顺势便都涌到叶伯恩脑中了。等叶伯恩醒来,他丢了自己原本的记忆,只有虫子的记忆印记,于是竟也就因此以为自己是虫子。

眼下和主角攻打了一架,叶伯恩被打中脑袋被直接打醒,找回过去全部记忆,三观重建,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本来主角攻还要继续揍叶伯恩,叶伯恩赶紧表示自己是被虫族催眠了,现在已经醒过来,不需要再打了。主角攻将信将疑,反正之后又是一些波折,因为叶伯恩有虫族的记忆,所以叶伯恩知道虫族有多可怕,于是他噼里啪啦地虫族秘密往外抖让大家赶紧做准备。

主角受叶伯恩表示,人们对虫族的印象一直就是虫形,但其实一些高级的虫子是能拟态变成人类样子,然后潜入人类当中取代原本的人类的。如今联邦已经有不少要职人员,已经被“虫子”们给悄悄取代了,大家要小心。

这个消息出来,众人惊呆。

叶伯恩又说了一些如何识别那些伪装成人类模样的虫子的小窍门。不过对于虫族的事情,主角受同学倒并不是那么头疼,他比较头疼自己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因为将过去的记忆全都记起来了,甚至包括自己对“宋观”的喜欢。于是叶伯恩就对“宋观”感情非常复杂,复杂到连他本来坚定地想和主角攻在一起的想法都受到了冲击,不过,这个冲击并不是说他不喜欢主角攻了,或者说是摇摆不定地起了要脚踏两条船的念头——这个遭受冲击的结果通俗点来说,大概就是“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过其实最后也没怎么太纠结,因为“宋观”后来死掉了,甚至在虫族和人类激烈开战之前,就因为家族内斗死掉了。最终,虫族和人类的这场持续了许多年的战争,以人类惨胜作为句号。有很多人很多人在这场战争中死去,所有曾经珍惜的,怨恨的,不舍的,纠缠的,随着生命的逝去,都成了没有完成的句子和缺失了下册故事的破损书籍,叶伯恩最终和主角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死去的人们滞留在过往记忆里,活着的人们要继续向前走下去。人啊还是活着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下去才有无限可能,未来或许并不甚明朗,但还是值得让人期待。

END.

这回宋观进入剧情的时间点,正是军校暑期培训的时候,也就是原主本来带队打算欺负主角受叶伯恩结果搞出了一条虫族的坑爹时间段。不过现在是培训的倒数第三天,那条虫子已经死了,叶伯恩五天前被送进治疗室,到现在还没康复送出来。宋观这壳子的原主因为出了这件事,一直心情不好,所以每天闲下来没事干就抓着自己的小男友乱搞一气。而宋观比较倒霉,他接手这壳子的时间不太凑巧,才张开眼睛,遇到的就是原主与小男友在那儿瞎搞的场面。

然后惨剧就发生了。

因此被抬去医务室的宋观因为太疼,他躺在担架上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了一只小虾米的形状。根据疼痛程度,脸色发白的宋观很怀疑自己的丁丁,是不是已经被人咬下至少半根下来了。身体上的生理反应却在主观上强行克制,这导致他的眼角有些轻微泛红还渗出了一点泪。

宋观他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系统曾经动不动就用“蛋疼”做为惩罚手段,那滋味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如今再遭一回断根之痛,令他不由忆起当年滋味,真是令人销魂不已。反正这疼不是什么利落疼法,来势汹汹的一下之后,就跟琴音似的,有种绕梁三日不散的悠长婉转感,简直要让人崩溃。

担架一晃一晃,最后也不知停在了个什么地方。宋观缩成一团,疼得都不想睁眼,他只感觉有人停在自己旁边,然后那人似乎是审视了一番,就倾身动作挺粗暴地压住了他的膝盖。

团起来的身体被强行打开摊平了,这番动静终于令宋观半死不活地张开眼来看了一眼来人。

眼前的人穿着白大褂,面色非常冷淡,光从脸上来看是看不出这人多大年纪的,反正统一的形容就是年轻,至于具体年轻到什么程度,实在不好说。此人头发是白的,眉毛是白的,细细看去,竟连眼睫毛都是白的。反正这整个人的色系就都是偏浅色偏白的。然而这种白又显然有别于宋观所知道的那种白化病患者身上的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区别法,宋观一时也说不出当中差异。

一眼将人打量完了,因为害疼害得厉害,宋观没什么精神气的,是又半死不活地把眼睛闭上。他有点想重新把身子蜷缩起来的,然而膝盖依旧被对方按住,动不了。

穿白大褂的校医看宋观这样要死不活的,就一把揭开了宋观身上的床单。自然,床单之下宋观赤身裸体地什么都没有穿。校医挑了一下眉,他手按住宋观的大腿,然后用戴手套的手拨弄了一下宋观的受伤部位,“啧”了一声:“宋同学。”他带着点嘲讽地说道,“有没有人提醒过你,你这个尺寸并不太适合往人嘴里塞?”

第162章第十一弹吾名

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可若要说这是侮辱又是及不上的。对方也没有蹬鼻子骂人,顶多算是不阴不阳叫人不爽。而现在宋观疼得一张脸皱起,倒也没有心思去管对方说的什么,再说他受伤受得的确不光彩,眼见对方是个医生大夫的样子打扮,可来了站在一旁也不干些救死扶伤的事情,宋观皱着眉,他疼得手脚无力也没了脾气,脑子里也不甚清明,这个时候又是无需他逞强逞能的,所以他服软服得十分心安理得,抽了一口气,宋观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疼。”

配着那一头冷汗嘴唇发白的模样,如此少年壳子虚虚弱弱的一声疼,简直可怜得不行。不过校医他和宋观这身壳子原主是熟人,知道原主是个什么德行,此刻见着宋观这个样子,心里头生不出什么别的感觉,只是一阵恶寒,仿佛吞了只苍蝇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冷嘲热讽的话都一时堵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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