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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总在逃生游戏当万人迷[快穿]_分节阅读_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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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右侧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木质的小相框,相框中装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对新人在结婚典礼现场拍下的合影,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让他感到惊悚的是,站在左边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雪白色的婚纱。

言少清拿起相框,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他的右侧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剑目星眉,身形挺拔,神采奕奕,想来就是他在这场恐怖片里的未婚夫青河了。凭良心讲,照片里的青河长相还算英俊,只是当时在巫家受到了严酷的折磨,已经面目全非,没了人样。

他正准备把相框放回床头柜上,照片中青河的嘴角却突然微微弯曲,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甚至有些扭曲,而他身上穿着的婚纱,也浮现出了斑斑的血点,向外涌出殷红的血液,只是一个喘息的功夫,就将那件婚纱完全染成了血红。

“呵~”

一阵阴冷的笑声突然扫过左侧耳际,言少清有些僵硬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个相框就从手中滑落了下来,掉进他面前的泥浆里,快速地沉没了下去,如同落入了一汪深潭之中。他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一侧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间屋子绝对不对劲,他必须要马上离开。

言少清站起身来,踩着滚动的泥浆走到了门口,轻轻地转开门把手,可门缝却已经被凝固的泥浆给封死了,根本就无法拉动。他试着抬起腿朝着门上猛踹了一脚,可那泥浆仿佛坚硬如钢,纹丝不碎。

看来想从正门出去是不可能了,或许他应该在屋里找找别的线索。

他走到了房屋正中间的那张红漆木桌前,桌上燃烧着的红色烛台散放着幽暗的光芒。在烛台的旁边摆放着一张陈旧的报纸,正文的内容已经被落下的泥浆浸染,变得模糊不清,可最上方的那一行大标题却清晰可见,让人有些触目惊心:《震惊!又一名新娘在新婚之夜离奇失踪,这已经是本镇失踪的第9位新娘》。

言少清伸出手拿起桌上那份报纸,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写什么其他的内容,然而,就在他翻开报纸的那一刻,一张被撕碎的小纸片却从中间飘落而出,落在了桌面上。

他把报纸移到一旁,目光顺着那张小纸片看了过去,上面只能看到一句不完整的话,字迹有些潦草,像是在慌乱中写下来的。

【……很不对劲,他或许……】

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言少清还是决定继续看手上这张报纸,他把摊开的报纸拿到眼前,却因为上面所写的内容而微微一怔。

两页报纸上面都染满了泥浆,只是在正中间用鲜血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我们的新房好看吗?】

那一排血字顺着流动的泥浆滑落而下,流到桌面之上,变得更加扭曲。

“呵~”

又是一声森冷的笑声响起,这一回像是从身后传来的,言少清连忙扔下报纸转过了身,可留在他身后的,依然只有弥漫着土腥味的空气。

言少清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这笑声有些耳熟,之前青河趴在地上的时候对他说了一句安慰的话,现在仔细回忆一下,那声音倒是很有几分相像。

一双冰冷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腰际,透着刺骨的寒意,手指缓缓地收紧,言少清心中一惊,此时他的后背明明就贴在桌边,这双手是从哪里伸出来的?

“刺啦——”

言少清正在犹豫要不要转身,门外却突然传来了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那声音渐行渐近,越来越响,还伴随着一阵阵泥浆被搅动的“噗噗”声。

“咚!咚!”

摩擦声停在了门前,却化作了猛烈的撞击,砸在被泥浆封住的门板上,让整间房屋都跟着微微震动了起来,贴在墙壁的泥浆,纷纷被甩得溅落在地上。

就在撞击开始的那一刻,握在言少清腰上的手也蓦然消失了,可这并不能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反而让他的神经更加紧绷了起来。因为眼前的那扇房门已经被砸开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孔洞,一只乌黑的眼睛缓缓地移动到了孔洞的地方,毫无生气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围绕在那只眼睛周围的,是一圈陈旧肮脏的黄褐色麻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貍钰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貍钰20瓶;心1瓶;

非常感谢小天使们对我的支持,爱你们(づ ̄3 ̄)づ

第五十六章尖叫沼泽(6)

麻袋男的视线在言少清的身上停留了几秒,便缓缓地移开,接着,那只巨大的铁锤再一次腾空而起,砸向了门板的孔洞上。

“咚!哗啦啦……”

伴随着一声重击,身后也传来了玻璃破裂的清脆声响,言少清应着声音转过了身子,在背后的墙壁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窗口。

原来在那面墙上竟然是有一扇窗户的,只是之前墙壁全都被泥浆覆盖,所以那扇窗户也被遮挡,如今麻袋男的重击震落了泥浆,也让窗户玻璃破碎。

眼看着麻袋男就要破门而入,言少清来不及犹豫,连忙跑到窗边,小心地从窗口爬了出去。在他脚跟落地的同时,一只粗壮的手臂也从窗口伸了出来,朝着他的身上抓了过去。

粗糙的指尖刚刚碰到他的衣衫,从墙面上就涌下了一大股翻滚的泥浆,覆住了窗口,也覆满了那条伸直的手臂。手臂停下了动作,缓缓地向里收了回去。泥浆汩汩而下,快速地干涸凝固,变成了一堵黑褐色的土墙,将那个空洞的窗口再次掩盖,没有了丝毫的痕迹。

言少清后退了两步,以免再有什么诡异的东西从原先那个窗口伸出来。他转过身向着周边看去,这里不是室外,而是一条笔直宽阔的走廊,左右两边的墙壁相距约三米,墙壁和地板上涂抹着参差不平的泥浆,全都已经风干发裂。在天花板的中央整齐地挂着一排吊灯,灯泡在黑色土灰的包裹下透着惨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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